”
相聚短,离别长。他们甚至不能一道离去,因为这里是东洲地界,不知何处有窥探的眼睛。
黑袍的大魔长发如泼墨般披散,脖颈上还有细微的红痕,余下的痕迹皆没入衣襟之间。
他本是倦懒地依靠在亭边栏杆上,神情餍足时,脸颊上还浮着细微的晕红,只是用舌尖舐过唇瓣,那极致的艳色,像是无声处的荼蘼,恣意绽开。
谢衍走到他身侧,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漆眸中映着他的模样。
殷无极看着那幽静的竹林小道,那是他来时的路。
他在腰间别剑,戴上斗笠,渐渐走下亭台的台阶,身影孤直而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