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回来了。」忘了带钥匙的费咏洁在门外喊著。
费母打了把伞出来,一见她淋得全身湿答答的,很是心疼,却又忍不住骂著:「你这个野丫头,怎么淋得像落汤鸡一样?」
「我怎么知道会突然下雨?不想躲雨,干脆就淋雨回来。」费咏洁随口回答,眼楮却不时的往后瞧。
「你呀!才说你两句,就使性子跑出去……」费母嘴上叨念著,却也不忘赶紧拿条毛巾给她,还到厨房准备煮姜汤。
「我先上楼洗澡了。」
「嗯!快点去。」费母头抬也没抬。
上楼后,费咏洁并没有马上沐浴,只是急忙的将窗户打开,然后四处寻找古仲麟的身影,「喂!你在哪里……」
她的话还没说完,古仲麟便一跃而入,两人因此跌抱个满怀。
「你干吗!」吼完后,费咏洁立刻噤口。如果被妈妈知道有个男人在她房里,她一定会要她嫁给他的!那还不如打死她算了。
「怎么,不骂我了?」他依然搂紧著她。
「你吃我豆腐呀!还不起来?」费咏洁生气的骂著。
「呵!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到呢!」
「你这个臭小子!」见他动也不动,她只好用力的推开他,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迸仲麟耸耸肩,一脸无辜的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小声点!我妈在楼下,你想把她引上来呀!」她轻声的警告。
迸仲麟也跟著放低声音:「我没这个意思。」
她不禁被他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给逗笑了,她指了指浴室,「去冲个澡吧!」
「那你呢?」
「我等你弄好再洗。」
「有没有换洗的衣服?」古仲麟看了看四周。这房间是小了点,不过该有的都有了。
「我浴室里有烘干机,你自己弄吧!」
「那没有毛巾——」
「阿洁,把门打开,我端了碗姜汤,很烫。」
是妈妈!费咏洁赶紧将已经脱掉上衣,光果著上半身的古仲麟推进浴室,然后才打开门,端过费母手中的姜汤后,便急忙下逐客令:「好了,妈,你出去吧!」
「不行!我要看你喝光……」突然,费母看见打开的窗户以及窗旁的泥印,忍不住直摇头,「一个女孩子家也不知道要好好整理房间,你看,弄得到处脏兮兮的,给人家看到还得了?」
望著费母走向浴室的身影,费咏洁连忙将姜汤搁在一旁,上前拦住她,吓破胆的问著:「妈,你要做什么?」
「瞧你吓的,难不成浴室里藏了个男人?」费母狐疑的瞎猜。
费咏洁的心差点要跳出来了。妈妈怎么这么厉害?竟然知道古仲麟在里面?
「我只是想拿条抹布帮你擦擦而已,你紧张什么?」
「妈,你别进去……呃!里面很乱……」费咏洁硬是将身子挡在母亲面前。
「难不成里面真的藏了男人?」
「呃……我……」费咏洁支支吾吾的,脸上一片酡红。
「哈哈!要是真有男人的话,我就不破坏你的好事了!」费母笑著离开,并顺手上了锁。
听到这里,费咏洁差点昏倒。这是什么世界?哪有妈妈比女儿更开放?
「喂!傍我喝一口姜汤吧!」
迸仲麟冷不防的从浴室探头而出,差点又把费咏洁给吓个半死。
「干吗吓成这样?」他不懂。
「我才想问你为何突然跑出来吓人?我的心脏快要负荷不了啦!」
听到她的抗议,他忍不住笑了起来。「是吗?那我替你做人工呼吸好了。」
「不用你鸡婆!你赶快洗澡吧!洗完后就给我滚出去!」白了他一眼,费咏洁觉得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那姜汤——」
「会留给你啦!罗嗦!」
迸仲麟这才放心的转身去淋浴。
听见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费咏洁也赶紧将一身的湿衣服换下来,然后坐在床上等他出来。
然而,不知是因为太累,还是等太久了,她开始感到眼楮好酸涩、好想睡觉。她心想,只要躺一下子就好了……
当古仲麟走出浴室后,便看见费咏洁趴在床上睡著了。
「费咏洁、费咏洁……」他叫了好多次,仍无法叫醒熟睡中的她。
总不能就这么走了吧?外面还下著滂沱大雨呢!而且他也还没跟她道谢……
他伸了伸懒腰,也觉得有些困了,他坐在床边靠在床头,昏昏沉沉的望著她。不知不觉的,他的眼楮缓缓的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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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洁,你还在睡呀?我要去菜市场,你今天想喝什么汤?」
费母在房门外敲著门叫喊,可是里头的费咏洁却没有回应。
「奇怪,这丫头昨晚睡得早,怎么到现在还没起床?阿洁,我在叫你,你听到了没?」费母再度用力的敲著门。
「我听到了啦!只要别是芋头汤,其他都可以。」费咏洁睡意浓浓的回道,她的眼楮仍闭著,觉得有种奇异的感受,好像有另一道呼吸声……
她微微睁开眼,却猛地被眼前的人给吓了一大跳,整个身子往后仰,一不小心,便跌到地上。「哎呀!」
「阿洁,你怎么了?」费母著急的敲著门。
「妈,等等!」费咏洁连忙起身,并跳到床上,推了推果著上身的古仲麟,「喂!你是猪吗?昨天怎么没走?」
「什么?」古仲麟揉揉眼楮,半梦半醒的笑著问道:「你怎么睡在我房里?」
「睡在你房里?你还在做梦呀?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是。快走啦!我妈要进来了。」费咏洁简直就要急疯了。
「我好困……」古仲麟拉著棉被,还十分困倦的不想起来。
「你是猪呀!睡到不想起床。这是我的床,不是你的!」
听到她气急败坏的声音,古仲麟这才有些清醒,他看了四周一眼,发现自己并不是睡在他的房里,然后在她的怒视下,他赶紧拿起放在一旁的衣服穿上。
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糊里糊涂的睡著,古仲麟感到很不可思议。
「阿洁……」费母仍持续的敲著门。
「妈,我没事,只是从床上跌下来而已。」费咏洁随口应道。她觉得他再待在这里的话,她的心脏铁定报销!
「你这个糊涂蛋!有没有怎么样?快帮我开门呀!」
「等一下嘛!」费咏洁不断的催促古仲麟赶快离开。
看见她急得团团转的模样,古仲麟忍不住笑著,「哈哈!你太紧张了。」
「还敢笑。都是你害的,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怎会在我的床上睡觉?」她低吼,只差没把他痛打一顿。
「不是你拉我的吗?」他耸耸肩,也不是很清楚。
费咏洁不禁被他的动作给气坏了。「我拉你?你要不要去厕所照照镜子?」
「我照过了呀!很帅呢!」他咧口大笑。
「你……」她气得话都不会说了。
「好了,别气了,我会负责的。」
「负你的大头鬼,我才不屑!拜托你赶快走好吗?」她推著他的背。
「好啦、好啦,别推,我会走的嘛!」古仲麟故意放缓步伐,因为他舍不得走。
「快呀!」
「我知道了。」古仲麟准备从窗口下去时,突然想到有件事没做,于是又回过头,然后紧紧的搂住她,深深的给了她一个吻,笑道:「我叫古仲麟,记得要来上班喔!」
「去你的!我管你是谁,别在我面前出现了,快走啦!」
推著他离开后,费咏洁连忙关上窗户,测览过整个房间一遍,才敢上前开门。
「妈,早!」
费母一进门便像个侦探一样四处检查著,然后一脸狐疑的望著女儿。
「干吗……这么看我……」费咏洁不自在的模模脸颊。
「我好像闻到男人的味道。」她的第六感从来没有出过错。
「妈,我拜托你好吗?别一大早就乱讲话。」费咏洁先声夺人的又趴回床上,但她的心坯是七上八下的狂跳个不停。
「如果你有男人的话,妈妈是不会反对的。」
「哦!拜托,你是怕我嫁不出去吗?」费咏洁忍不住申吟著。
「没错!那个大婶佷子的事,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天啊!谁来救救她……如果她有在上班的话……忽然,费咏洁想起古仲麟的话,她连忙从床上跳起来,拿起梳子梳头发。
「妈,如果我找到工作呢?」
「哪就另当别论了。」
费母的话才说完,费咏洁便立刻换衣眼,然后越过她身边,头也不回的说:「那你别忙了,我今天开始要上班了。」
留下一脸错愕的费母傻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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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当季最亮眼的深紫色香亲几套装,搭配时下流行的陶磁烫松发,一脸无懈可击的彩妆,佟嘉薇下定决心,今天一定要找到古仲麟。
「古仲麟呢?」一走进大仲集团的办公室大门,佟嘉薇高傲的问道。
「总裁今天可能不会进来了。」一位女职员诚惶诚恐的应著。
「可能不会进来?什么意思?」佟嘉薇挑起眉,十分不以为然的以鼻孔对人说话。
「总裁有交代他这个星期不会过来。请问佟总有事先跟总裁约好时间吗?」女职员小心翼翼的询问。
闻言,佟嘉薇停住原本打算坐下来的动作。既然古仲麟不在,她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于是,她再次像只骄傲的孔雀离开,而大仲集团的所有员工也纷纷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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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叫费咏洁,古……中立还是……」费咏洁搔搔头,想不起古仲麟的名字,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走道上便出现一个人影叫住她。
「费咏洁,这里。」
「对了、对了,就是他叫我来的。」手指著古仲麟,费咏洁露出一抹腼腆的笑容。
「喂!苞我来。」顾不得总机小姐投来的异样眼光,古仲麟对费咏洁能来一事感到很开心。
费咏洁对总机小姐点点头,随后跟上。「你怎么会在这里?没回家吗?」
「我猜你应该会来,所以便过来等你。」
「你这么肯定我一定会来?」费咏洁不解的问著。
「当然!你答应我了,不是吗?」古仲麟微笑著。
「要不是我妈——」
他举起手打断她的话,「我知道,你什么都不用解释。只要你能来上班,我就很开心了。」他依然笑眯眯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喂!你很奇怪耶!吧吗一直要我来上班?你有什么企图?」费咏洁心中警戒著。
「请你来上班不好吗?还会给你薪水。」
费咏洁停下脚步,一脸正色的对他说:「先跟你讲清楚,今天以前发生的事,你都要忘记,知道吗?」
「嗯!我早就忘了,你还记得呀?」
小人、小人、小人!没想到他会来这一套,她觉得这个男人越来越吃定她了。
「你要我做什么工作?」
「如果我要你做我的秘书,不知道你肯不肯?还是你想到设计部当设计师?」
「当然是后者的工作罗!要是当你的秘书,搞不好我会被人排挤呢!」她理所当然的回道。
「这样啊!」古仲麟有点失望,不过没关系,只要她在河瀚集团,他总会有机会的。
「你快带我去报到吧!」
「往前走左转那间办公室就是设计部,中午的时候,我会在楼下等你,记得吗?我还欠你一顿饭。」
「吃饭?随便我选吗?」她笑嘻嘻的说,昨日的不愉快早忘得一干二净。
「当然。」他回她一个微笑。她的笑容总是令他感到心旷神怡、精神抖擞。
「那么,祝你好运了,我们中午见。」
「我当然自有好运气罗!拜拜。」
然而,当费咏洁来到设计部的偌大办公室门前时,她突然有些后悔了,她心想,跟在古仲麟的身边会不会比较好……
算了!反正她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其他的也就无须管那么多了。
这么一想后,费咏洁便鼓足了勇气打开门,大喊著:「各位好,我是新进人员费咏洁,请多多指教!」
在里面忙碌的职员都被她这么一喊给吓得忘了要做什么事,接著大家又各自转回头开始忙碌著。
费咏洁不知所措的杵在门口,她心想,为何没有人愿意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