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月那天的定制西装早在河里就烂了,这几天穿的都是这家人的旧衣服,布料跟他的没法比,毛衣还起球了,但他就穿着这些衣服躺在摇椅上,阖着眼,唇色偏白,依旧美得令人惊颤。
阎决站在门里看他。
潮月这几天瘦了很多,躺在摇椅上看起来格外单薄。
蓦的,潮月眼睫煽动,睁开眼看向阎决,“过来。”
阎决解开围裙走了过去,半蹲在摇椅旁,声音低低轻轻的,“怎么了?”
潮月:“一起晒。”
阎决席地而坐,握住了潮月垂在身侧的手。
山间鸟飞过,冷风里夹着温和的阳光吹在脸上,也不觉得冷了,厨房里小火慢熬着粥,偶尔发出点温吞的声响,阎决把潮月的手握得紧紧的,没一会儿潮月的手就暖了。
自始至终,潮月既没有回握阎决的手,也没有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