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浩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
「你坚持这个决定的话,我不会再支付你的学费和生活费。」
他哑然吃惊地朝他自己的父亲看。他从来一刻也没想过,父亲竟会使出这种卑鄙的手段。
「我也不需要。我从来就没有稀罕。」他说。
眼看这番话没有用,徐文浩温和地对儿子说:
「你没吃过苦。」
「我会去克服。」
「别幼稚了!她愿意的话,我可以送她去外国读书,在那里,盲人会得到更好的照顾。」
「她也不会稀罕的,而且,她还没有盲。」他陡地站了起来说。
现在,他们面对面站著,横亘在父亲与儿子之间的,是新的怨恨和再也无法修补的旧伤痕。
「你会后悔的。」徐文浩骄傲地说。
「只要能够和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其它一切,都不重要了。」一种坚毅的目光直视他父亲。
「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