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递水给他,随性坐在茶几上,面对著靠在长椅上的他,转动著茫然的眼珠,一副极力恢复清晰思路的模样。
「不用担心,真的没事,就想看看你。」他一口气喝完水,宽慰地笑。
半夜飙了两百多公里就算是为了翌日一大早赶到饭店,这么费事绕过来看她不算有事吗?
她两手抱胸,歪著脑袋看著他。就这一刻,她完全失去了面对他的能力。
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她忽然无法确定了。
她以为他是个良善体贴的人,却曾不经意流露出冷漠尖刻的一面;他看似凡事淡然,却又在某些细节上周到温暖;他行事诸多考虑,却放任自己长途驱车见一个关系未明的女人;他并非热情外放之人,却完全不隐瞒对她的好感。
她不是不懂得爱情这回事,可惜缺乏丰富的异性经验,难以钻研出一个妥善的态度和方式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