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什么样子的,她很想认识他。
可是,他也许永远不会来了。
电话铃响起,她伸手去拿起话筒。
「是曼之吗?」
「乐生——」她拿著话筒,滑进被窝。
「你在干什么?」
「我睡不著。乐生,你以前有没有写日记的习惯?」
「没有——」
「也许我们应该合写一本日记。」
「我们一个在香港,一个在美国,怎样合写日记?」
「喔,是的。」
波士顿的初秋,比香港寒冷得多。谢乐生到波士顿念书,已经快三年了。他刚离开的那段日子,她每天哭得死去活来。长距离的恋爱,本来就是一场赌博。
他赌她不会遇上别人。
她赌他不会爱上其他女人。
这是一场胜负未知的赌博。
长距离的思念,是一种折磨。
她的床边,永远放著两个钟,一个是香港时间,一个是彼士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