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是个药不离身的药罐子,对她的话却言听计从,她要他坐,哪怕是瘫软在床,他也会硬撑著坐起,让小小年纪就被爹丢在童家的她有说不出的快意。
好景不常,死里逃生、成年后的他回到家的那几日,算得上安分地陪她视察了童家的产业,像是个准备尽孝道、替她分忧解劳的好青年。可惜好不过半个月,他老兄开始贪婪得像是要玩遍天下女人般,色欲熏心。
「他在哪里?」话是这么问,铁靳却心知肚明他没在向大人那儿,就是在花街柳巷中。
「不孝子要不是一头栽在向大人那儿,没夜没日没薪俸的做白工,就是……七天七夜家门都未踏入一步,就只会在外头乐不思蜀……」童重吉没敢直视干儿子,口里叨念著儿子的罪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