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黄公公两手抱怀,两耳不闻,明摆著只有银子才能让他的手伸出来,令他的耳朵打开来。
「他开口就是一万两,这不摆明了敲诈嘛!」一口饮尽杯中物,宜世手一伸,向借卉讨了大碗来喝酒。借卉传了一个大碗,却只倒上浅浅的便递了过去。
一连喝了三碗,宜世复又说道:「而且那几个满人就住在大宅后院,我怎么可能在短时间里运那么多银子进京呢?再说了,城外还养著五千人,要是官府里的人管用,早就把这一消息传上去了。」管著账房的宜驭也憋了一肚子火,「最气人的是,朝廷每回都苛扣我们应得的货款。从前年起已陆陆续续欠下十几万两银子,就是收回来的那些款子也是讨好了好些个衙门,贿赂了不少宦官才要来的。我早就跟大哥说,跟朝廷要银子的买卖是做不下去了。」
「从一开始,三爷就说这买卖做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