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走的路都是他自选的,既然认定要这样走,也没有什么好怨。
我也不似在等谁的电话。
电话铃很少响,也不找人—人也不找我,公平交易。
从前刚同配偶分手,也有男人醉醺醺在晚上十一点半左右打电话来:一我们在黑天鹅,你来不来?」
我还想给他一个落台的机会,正支吾,谁知他喝我:「不用找借口多噜嗦,你到底来不来?」
我只得说:「不来。」
他立刻摔了电话。
你瞧,还怪我。
这种电话,不听也罢,并不是酸葡萄。
空的时候顶多同女友去吃杯茶,也不能常去,因没有太多的消息要交换,大部份的时间还得靠自己打发。
幸亏我是电视迷,而本市的电视节目那么精彩,百看不厌。
大概是要这样终老的,我老笑自己。
但一则乐得清静,二则我还有时间,即使十年后再出动,也不过三十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