谤本不想醒来。
有人来推我,我转个身,唔唔作声。
听到笑声,一定是觉得我滑稽,耳朵并无失灵,但四肢不听话,只得再睡。
终于醒来,是因为有人替我按摩手臂的肌肉。
睁开眼看到女护理,同时发觉身上挂著许多电线。
惊问:「这一觉睡了多久?」怕只怕一睡三日三夜,时间已经不够,再白白浪费,我不饶自己。
「今天几号?」
「五号。」
我安下心,挣扎起身,身上的各色电线几乎打结。
「嗳嗳嗳,等一会儿,医生会替你解除。」
「纳尔逊先生呢?」
「在这里。」
我仍觉疲倦。「他们说——」「他们说的话这里都接到。」
「听到孩子的声音真心酸。」我黯然。
纳尔逊诧异,「这样旧的伎俩你都相信?」
我吃惊,「不是他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