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好生氣,都開口叫她一起去了,都說要幫她出錢了,都這樣求她了—她竟然還拒絕他。
難道他比不上一張爛執照?
難道她真的舍得分隔兩地?
他自以為很懂她,可是這次她完全不照他的意思做,他好焦急、好難過,可是卻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看著他憤而離去的背影,她感覺到一種被拋棄的痛楚,忍不住將頭埋進雙膝之間大聲痛哭。
細雪無聲飄落。
向東寧沉默地站在窗邊,長嘆一聲,再度拿起桌上的卡片,上面只有聖誕快樂四個字和署名,此外什麼也沒寫。
她就不會多寫幾句嗎?
到美國快半年了,兩人斷斷續續地聯絡,講電話,氣氛冷到不行,寫信,簡短到讓人抓狂,沒人先低頭,沒人先求和,就這樣僵著、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