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之想到的事,她母亲也想到了。
饼两天,季庄又唤师傅来粉刷。
那位年轻的油漆工人老气横秋地说。「装修工夫最好一块儿做,比较省事。」
废话。
这次比较省事,把家具拖到房中央,白白墙壁便是。
祖父母虽退股迁册,大部份身外物仍然留在此地,季庄大胆妄为,该扔的扔,该送的送,好好的清理一番,完成大扫除壮举。
之之问:「他们回来会不会唠叨?」
知彼知己,百战百胜,季庄有十成把握:「他们这次若当真回来,相信不会再有异议。」
一来一去,劳民伤财,气焰尽去,哪里还有余力噜苏。
正在忙,张学人的父母大驾光临,抵达香港。
之之跺脚,「我一件合式的衣服都没有。」
「澳洲人衣著挺朴素,」季庄劝道:「你太夸张,人家反而觉得你肤浅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