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四海指的是船上生活,所有设备都改良进步了,一拨机关,灯便亮起来,叫做电灯,方便之处,叫四海慨叹。
厨房比从前更加整洁,所有工作人员需穿制服,服务对象是美国人。
同伴对四海说:「花旗国统称金山,厉害吧。」
四海此时已非吴下阿蒙,他不动声色,只是微笑。
金山一年不知多少落魄汉子流浪到温埠,讨饭讨到得胜洗衣店门口。
船到了檀香山。
四海知道那个埠土人称火奴鲁鲁。
他锁好随身一个布袋,上岸观光。
同伴问:「袋里有何乾坤?」
四海说,「可以让你看」
并非金银珠宝,只是成叠托带的家书。
同伴耸然动容,「啊。」
四海叹道:「几时我们也学外国人,写好信,放进信壳,贴一个邮票,便可寄到各乡各县。」
同伴说:「你恁地崇洋。」有点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