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妈打来的?」她平静地问。
「你可以不必叫她‘妈’。」李飞凡向她投去凌厉的一瞥。
「那我该如何称呼她?」
「不必称呼,反正你们不会见面。」
「飞凡,她是生你、养你的母亲!又不是你的仇人,你说出这样的话不会太过分、太不孝了吗?」她以憎恶的语气说:「你和妈赌气了两年多,也该够了吧!还是你对陈采萦念念不忘,深恐和妈重续母子情后,迟早有一天会与陈采萦重逢,你怕自己会把持不住?」她当然不是在吃醋,只是故意刺激他。
「你存心吓人啊?语不惊人死不休。」他以威逼的语气说:「显然爸爸把一切全说给你听了,不过那不关你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你说这话真教人寒心,爸爸当我是自己人才对我坦白,而你却拿我当外人看。」段立莲的眼中泛起了泪光,黑亮的眸采就像暗夜的湖面般静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