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楮……是怎么恢复的?」压下心中的失望,他淡淡地问。
「我去美国,做了手术。」薄荷轻笑,仿佛自己讲述的是一桩再平常不过的家常事,「当时真的很害怕啊,那手术的成功率不高;如果失败了,就等同于立刻失明。术后的一个月,我每晚都睡不著,翻来覆去地想:如果纱布拆掉以后仍然什么都看不见该怎么办?那段时间……心里真的很煎熬,自己都快被自己吓死了。」她垂下眸子,望著自己的膝盖。
「为什么不联络我?」他的心抽痛了一下。当时他在做什么?在疯狂地找寻她?在消沉地学著喝酒、喝个烂醉企图忘却现实?
「没必要啊。」薄荷轻描淡写地将手一摊,「反正,那天早上走出公寓时——我已经决定要和你分手了。」
「为什么?」他蹙起眉。她曾承诺过的,永远不会不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