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他的衣著打扮非常趋时,这必然是朗伯母的心思。
「你在打量我?」他问。
「是的。」
「好奇?」他像是看穿我的心意。
「是」我只得承认。
「说来听。」
「没想到你们也在街上走,探望朋友,我以为你们只坐在家中阅贝尔凸字书。」
「那我还要上班,光坐家中恐怕不行。」他微笑。
「你在什么地方做事?」
「我教书。」
我很佩服,肃然起敬,「教哪一科?」
「教音乐,」他补充,「声乐。」
我听说过,他们对音乐的感性特强,在这方面有良好的发展。
「你会唱歌?」
「一点点。」他很谦虚。
「你怎么去上班?」
「我比较幸运,由父母接送,有时候自己叫车子。」
我心恻然,一个人若不能照顾自己,多么麻烦。日常生活最琐碎之事,都令他不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