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夫说,"理他呢,咱们跳舞去。"
他们又去了。
我静静啜我的香槟酒。
还是没有美女,我看著手表,已经十一点,不会再有人到了。
有一个脸带幽怨状的女人坐过来,穿条白裙子,猛地一瞧,还以为京戏里小旦跑下来了,面孔红是红白是白,髹得密不透风,十层八层的粉糊在皮肤上,并不是不好看,而且有种冷飕飕的恐怖感。
黑夜里走路踫见这样的一个浓妆女人,还以为哪家殡仪馆走脱了大殓的死人。
我呆呆的看看她。
她缓缓叹口气说,"很多人这样看我——我真的那么美吗?"
我不相信这是人嘴巴里说出来的话,赶紧侧了侧头暗暗叫苦,这位女士误会了,她以为有观众便是美人,岂不知木乃伊走马路一样围观者如堵。
我连忙取起酒杯避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