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在沙发上,无言地看住天花板。
多年多年前的陈家大宅,吊灯底都设有圆型玫瑰花图案,小小的夏彭年在练习小提琴的空档,双目不敢斜视,总是抬起头,佯装端详灯饰。
那美丽的小女孩李和有时会因为他的呆相忍不住笑出来。
笑声同李平一模一样,仿如银铃,深深印在夏彭年的脑海中。
一亘与李平分手,他不肯定忘得了她,她或许会,因为她年轻,有的是时间,十年不能,二十年也差不多了,四十出头的女性,芳华正茂,有什不能做,她一定可以摆脱过去所有阴影。
然后,她会感激他。
他心酸的想,他从来没有如此为一位女性设想过,可是偏偏她又为这个对他抱恨。
他跳起来,走到花园去,抬起头张望李平。
李平厌烦的退入房内。
夏彭年拾起石子,扔进露台,发出嗒嗒恼人的声音。
李平用双手捧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