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不能挽留的。
沈皖走远一点其实对他们而言都是好事,毕竟这样,洛奕俞能用来威胁他的手段就又少了一个。
走远一些,她也能自由一点,安全一点。
“行吧,”沈皖笑了笑,“那,保重。”
这话宛若千斤重。
砸得沈逸心底一沉,有种眼睁睁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远,不论他怎么努力都抓不住,直至连背影都望不到的感觉。
他甚至开始恨洛奕俞。
这头畜生,自己没有家人,就非要把他唯一的家人也逼走是吗。
沈皖走出大门,在确认没人能看到自己后,这才缓缓弯下腰,抓着门把手无声地掉了两颗眼泪。
她是人。
这些天来早已见了不少尸体,无数次眼睁睁看着曾经同事朋友一个接一个死在自己面前,眼底载满不甘与痛苦。
她当然害怕,当然想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