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一次,是在泰国。」我说,「面包树开花的时候,那花像面包,有雄花和雌花。」
「雄花和雌花?」
「是的,有雄花便有雌花。有男人便有女人。」
忽然,轰隆的一声,打雷了。
「走吧!」他拉著我的手。
「还在下雨呢!」我说。
「打雷的时候站在树下,是想找死吗?我可不愿意明天的新闻说,著名填词人林放死于女朋友的一个钢丝之下。」
「你不要拉著我的手便没事了。」
「你才不会放过我。」
「如果我死了,你会哭吗?」我问。
他并没有回答我。如果我真的死了,他是不可能不流泪的吧?诀别,在我们之间,是难以想象的。
「你放过我吧!」他终于回答了。
「才不呢!」我说。
如果爱他是一种沉溺,我也许还愿意沉溺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