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伊西多鲁斯如梦初醒,跟着少年从后门出发,这一路城镇的人烟愈发稀少,乘船过了河,环境就愈发陌生,她好像从没来过这里。
偶尔碰见走在街上恸哭的人,无论男女都袒露胸膛,男人捶胸,不祥的预感越发膨胀,把她吸进真空中,没有声音,同样没有氧气,那一层看不见的薄膜让她仿佛回到初生时溺在羊水中的日子。
少年领着伊西多鲁斯来到一家棚子前,她远远看见了蹲在一侧的狼犬,他的颈部戴着金制的项圈,镶嵌着美丽的宝石,双耳竖起来,浑身漆黑油亮,蓬松的尾巴落在地上,看见她又半翘着甩动。
“伊西多鲁斯,你来了。”别人看不见说话的狼犬,祂是阿努比斯。
遇见阿努比斯并没有让她有他乡遇故知的惊喜感,她一路闻着浓烈的香料都无法掩盖的刺鼻味道,手背掩鼻,熏得她眼眶酸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