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线条变得好柔和,好柔和,「我们是在上海认识的,那时我刚从东吴法律系毕业。她在圣约翰大学读英国文学,我费尽全身的力量,把她从被包围中抢出来。我们结了婚来台湾,我们过了十几年世界上最美满、最甜蜜的生活。我们的薇亚也十岁了,她很像静文,却远不如静文的美貌,谁知道——会出那样的事?我们没有仇人,没有冤家,是魔鬼的忌妒吗?谁能狠心毁坏静文的脸?哦!静文,谁忍心啊!」
之颖不敢出声,看来,他已陷入回忆的深渊。他似在自语,他已感觉不到旁边还有人在,他的情绪极度不稳定,那种情形——之颖悄悄站起来,她是打扰了他,阿保说得对,她不能太过分,她必须离开!
她轻轻地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