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关在前院那口早年关老虎的大铁笼子里!啧啧,那眼神儿,凶得哟,活像要吃人!老爷昨晚去看它,嘿,这小畜生,竟敢对着老爷炸毛!”她刻意顿了顿,观察着张佩如,嘴角勾起一抹毒刺般的笑,“您猜猜,老爷给它赐了个什么名儿?”
“什么名?”张佩如捻珠的手指骤然顿住。
“‘灼儿’!” 董碧云噗嗤笑出声,随即又掩口,眼波流转间恶意四溅,“一个扁毛野物,也敢用这样的名儿?跟咱们大小姐的名讳撞了个十足十呢!听老把式说,野性大得很,喂食的伙计刚靠近些,就狠挨了一下,啄得血乎拉滋一大块肉!老爷倒好生欢喜,说什么‘这野性才带劲’……”
“够了!”张佩如猛地坐直,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失控的怒气震得空气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