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一会儿热得全身冒汗,一会儿又冷得打颤,忙得她一下子为他拿毛巾拭汗,一下子又得为他盖被。
好不容易他才终于肯安静入睡,但却也累坏了她。她从不知道原来照顾人是一件这么辛苦的事!聂小洁低头看了看自己现在的处境——她的头虽然是枕在梵遥的手臂上,但却是整个人压在那一床厚软的蚕丝被上!看来,她很可能是整个人从床上滚下去的。
但,她是什么时候滚下床,又是怎么滚下床的?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聂小洁伸手探向他额际,待确定他没有发烧之后,才小心地移开梵遥圈著她的手,起身爬回床上。
她趴在床边,出神地看著他安详的睡脸,回想起昨夜他像个小孩般耍赖著要东要西,忙得她晕头转向,不觉好气又好笑。
彷佛意识到聂小洁的注视,梵遥睁开迷蒙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