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叫不妙,怕被妹妹察觉,忙蜷起身子,将手指从她掌心里悄悄抽走。
手没事,可他还有一桩心病,非得妹妹亲口给他对症下药。
“烟儿不疼哥哥了。”他眼睫颤颤,声线委屈得能滴出水来,“自打正月里姨母来过,烟儿便不许哥哥抱着睡,也不给哥哥吃奶奶了,烟儿定是厌了我,心里另有新人。”
他越想越痛,想象着妹妹怀春暗许别人,心头像拧了刀似的,鼻子一酸,眼泪便“叭叭叭”如珠滚落,饮泣不止。
糟了。杜若烟心里一跳,哥哥这点玻璃心又碎了,怕是得哄半天才黏得回去。
“胡说八道!”她立刻扑过去将他钳住,“烟儿最疼的就是哥哥啦,除了爹爹就你一个!谁不晓得‘杜小学士’人才艳艳,风采无双?烟儿会厌你?哪来的心上人?烟儿心里早装满了,除了爹爹,就是你,挤不下第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