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喃喃的说:「这么不巧,丹薇,这么不巧。」
丹薇说:「我觉得这样只有好──喂,你是要做伴娘的,赶快买衣服,我开支票给你,你可不能这样破破烂烂的来。」
我火气忽然大起来,怒道:「你那种婚礼!你那个婚礼根本是破破烂烂的!你存心认命,命运苦待你,你索性苦待自己更一百倍,像你这样的一个人,你就去嫁给一头猪!」
丹薇看著我,不声响,喝她的茶。
我用手撑著头,哭了。
她很平静的说:「我父亲真的老了,在露台吃梨子,大声的咀嚼,我在里间看电视都听得见,‘喀喀’作响,吃完后,用牙签剔牙,滋滋作响,我看都不敢看,只好回房看书,日日夜夜的看书,连新数学与物理人门都看,再没得事做,真得看儿童乐园了。」
我流著眼泪。
可是丹薇结婚的时候,我还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