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象安置著一颗定时炸弹,听著它滴滴答答响著,却无法让它停止,那份煎熬与无奈,直比死了还难受,心里有如鼓了个大脓□,不断发胀疼痛,却不敢去踫它,也不能切除掉。
日子一天天过去,公司不断催他启程。已经到了不能再拖的地步,终于,公司发出最后通碟──八月一日搭机前往英国上船。
晚上,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上那两个黑渍,经过擦拭后几乎看不见了。屋里闷热,一丝风都没有,汗水不断由颈子里冒著。这一阵子,阿渔一直很少开口,总是紧闭著嘴,用力地将嘴唇扯成一条向下的弧线,满脸凝重,象化不开的浓雾,使他的脸看起来好严肃、好沉重。
饭后,他到公公屋里,父子俩谈了很久,回来后脸色虽然开朗一些,眉头却仍旧紧锁著,我几次想开口说些什么,又都缩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