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旧不吭一声,只转过头来瞅了我一眼,流露著痛苦的表情。
「阿渔,你不是说要到船公司去吗?」
「喂……」象是有什么苦痛在那里啮他,一迳把嘴巴绷得紧紧的。
「公司的人怎么说?」一阵惊悸,我不由地抓住他的手,瞪大了眼楮说:「不会是要你上船去吧?」
他用力地握住我,痛苦地低下头去,在这一握之中,我已经知道了。那不可避免的一刻终于来了,只是,未免太快了一点。
「什么时候?」
「越快越好,公司方面希望在一个月到四十天之内。」
「哦!……」
我骤然地放开了手,瘫进沙发里,心头隐隐作痛,象猛然被螫了一下似的,麻丝丝的,一点点向周身散开,眼前浮起一团雾气,四周都陷入白茫茫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