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如何讨厌她,她都是他惟一的亲人;不管他们如何尽量疏远彼此,他们两人仍有共同的家。
「是不是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呢?」突然,她逆著阳光转首望他。
「你说呢?你姓泠,我也姓泠,这就是所有的原因。」
「那么如果我和你没有血缘关系,你是不是连看我一眼都觉得多余?」
「有必要说吗?」想起在祖屋里也有过类似的逼问,泠昊无由地害怕起泠愔的成长。这种害怕决不是突然涌现的,而是长久以来的不安逐渐累积的,害怕总有一天他会抵挡不住她的逼迫而说出一切真相。
凝视他不动声色的冷静,她垂首。
「原来连回答我的问题都是多余的……一直……就是这么回事…」
心脏强烈收缩,因看到泠愔又抬首时露出的寂寥笑容,泠昊故作无动于衷地扭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