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卓羚别赌气。」
「你听不见有人哭?」
心一吃惊,「谁,谁哭?」
「周太太与她的孩子。」
心一变色,「我亦流了不少眼泪。」
「为了那样一个人?」
心一低声说:「你不会明白。」
卓羚的声音有点鄙夷,「那样不忠不义的人,能给你什么。」
心一俯过身子,在卓羚耳畔说了几个字。
卓羚听明白的时候,心一已经离去。
卓羚的耳朵麻辣了整夜,第二天早上犹自不褪,她只得用冰块敷左边面孔。
她应邀到出版社开会,踫到一位前辈,所谓前辈,即是早已名成利就,不必四处钻营的那些人。
他对卓羚说:「抽得出时间的话,到纽约或伦敦学习一两年,一个连四季景色都没有见过的人,如何做文艺工作,游学对身心均有益处,除增广见闻之外,胸襟亦会开朗。」
卓羚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