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完那杯威士忌之后,周博士问:「我可以为你做什么呢?」
我茫然,我不知道,我不晓得她可以为我做什么。
棒了很久很久,我说:「我希望你做我的听众。」
「那是我任务之一。」
我放下心来,她会替我保守秘密。
第一次,我什么也没说,约好第二个星期才去。
当日夜里,国维照例有应酬,一句「不招待女宾」,我便得自己打发时间。
到海滩去。
地方相当偏僻,独自怕危险,拉了人陪,他们心神不宁,一片黑水,只听得潮汐沙沙上落,太过诡秘了,没有月亮。都说:「没有什么好玩,还是走吧。」
只得听从劝告离去,觉得非常扫兴。
那一夜,又比往时喝得多一点。
在舞池中,一个油头的小伙子要伸手来拉我,我问避他,一错脚,脸朝下摔在地板上,脸颊与鼻节瘀肿一大块,得赶去急症室照爱克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