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是已洗好澡換上黑緞睡衣的歐石楠。
「幫我按摩。」他將手里的苦橙花精油塞進她手里,接著轉身離開。
她該跟上嗎?望著翩然離去的背影,安本橙心里突生一絲猶豫。
「你還站在那做什麼?」走進房門才發現安本橙動也不動,歐石楠不禁蹙起濃眉催促。雖說他平常耐性不多,但還不至于像今天—樣煩躁,全都是因為頭痛。
每天晚上差不多都這樣,累積了整天的疲倦會在他步出辦公室時一下涌上,他得耗費許多精力去控制,才不至于被疼痛淹沒。以往,歐石楠習慣以吞服安眠藥做為抵抗,可最近他發現,一顆半的安眠藥量已失去效用,睡不到三、四個小時,便又乍然驚醒。
「噢。」安本橙像小媳婦似的急急奔去,心里直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