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的是有一天原有的支柱忽然倒了,造成一种幻灭,那一切就完全不同了……」
我用狐疑的眼光望著她,不大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她没有再往下讲,只淡淡地笑笑,那笑容中竟蕴含著一些苦涩,难道在她这张看似灿烂的脸孔底下,隐埋著什么痛苦的秘密,或者她那份豁达与热诚只为了掩饰某些内心的孤寂?
半晌之后,她又转过脸来,那阵黯然已经消失了,重新布满了热切的笑靥。
「你一个人住吗?」
「嗯。我替公公留了一个房,他随时会过来住。」
「怎么没跟妈妈住在一起?大部分船员太太都住在娘家。」
「我们情形比较特殊一点。在结婚前阿渔就要求我,除了做他的妻子之外,还要做他们季家的媳妇、嫂嫂,担负起家庭主妇的全部责任。」
「你愿意?」
「我……为了阿渔我愿意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