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楮里写满了疑惑和暖昧的问号,我知道她一定是误会了我的意思而将我归诸某种类型的女人,看来不说明一下是不行的了。
「我先生在船上工作。」
「什么!你老公也在跑船哪?」她提高了声音,特别加强了「也」字的音阶。
「是啊。」
「哟!我们还真是有缘呢。告诉你,我老公也在船上工作,他是个老船长,跑港台定期货轮,你们家那位呢?」
「他才当大副,干的是远洋油轮,一年半才回来一次。」
「其实回不回来都一样,对船员太太来讲,丈夫只是一个名词,一个有形却抓不著的另一半,有跟没有一样。」她的神情暗淡下来,语气也失去了方才的热切,变得冷了许多。「他不回来,我和孩子还安静些,他一回来我们整天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