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好难;走,又舍不得……
舍不得?蓦地,她明白自己的腰伤,只不过是她为留下而找的借口,什么时候她也学会了自欺欺人?
「不、不可能!」
她惊恐地低叫,不住晃著脑袋,她怎么可能口是心非?就算她没有修道,也不是那种嘴上一套、心里一套的女人。更何况,立志要完成母亲心愿的她,和那个男人并没有未来可言……
就在她趴在床头、脑子里不断天人交战的时候,内室的门帘被人撩开。
她迟疑一下,还是扭回头,惊讶地发现展弈正神情愉悦地朝自己走来,他不是该在前厅陪傅小姐用膳吗?
「妳怎么了,看上去气色很不好?」他模模她的额头。
「你怎么来这里了?」他温柔的眼神,让她心跳不自觉加快,刚建立起来要离开这里的决心,在瞬间土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