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淮一手撑起来,清瘦的脖颈绷起一条连延的雪线,目光幽幽落在她漆黑的发顶,“县君这般可不是医者之风。要这么算,你不知看孤多少回了?怎地,县君要担起责来?”
“那倒是挺好……”
眼看他要说出一些不着调的话,曲音忙打断了,“谨遵陛下吩咐。”
她按捺住不满,挤出笑来,“那妾身与陛下推拿一刻钟,或轻了或重了,还请告知。”
一面香风来袭,她衣袖落下,手指穿插过他的头发,谢淮半边身子都麻了,眼皮合上去,待曲音去看时,他不知不觉已是睡了过去。
她小声道:“陛下既然已睡着,我就先回去了。”
谢淮都睡着了,宫人只有敬畏她的份儿,断不敢说个“不”字,绿珠亲自送她上步辇,悄声交代红玉,“好好伺候县君。”
一夜没睡安稳,第二日小喜又来,曲音别无他法,装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