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扶他的时候,他伸手不是要推开你,而是要来扶住你的胳膊。我看得清清楚楚的。」他转头对我说,「大家都看到的,对不对?」
我愣了一下,胡乱点头,连声说:「对!对!!」
G接著嚷道:「你要振作起来啊!要振作啊!他现在,一定就在你身边看著你呐。你这样没出息,他看到了一生气,说不定再也不来啦。你连做梦也看不到他啦。」
我连声附和:「对!对!!开门呐!」一边用凑在门缝上,用我钥匙圈上的小刀胡乱探索任何一个可以橇开的薄弱点。最终我发现了一个能够伸进一把小刀的地方,喘著粗气趴在那里努里橇著。G一直在敲门、叫喊。煤气味道冲著鼻子,让我犯恶心。我橇著,橇著,渐渐感觉G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轻,越来越远,越来越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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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刺骨的清晨,铅灰的天空仍然下著冻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