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梅生凭窗凝视著暮霭苍茫的天际,从她住到文略特家已不知度过了多少晨昏,感觉像是好几辈子了。
不知怎地,有时候她会恍然有种错觉,感到他似乎陪伴在她身旁好久了,久到她数不清有多少日子,久到仿佛毫无止尽,仿佛他会一在这样陪她下去。
其实不过几个礼拜而且。从那个可怕的夜晚到现在,也不过一个多月而已。
这一个多月,真正伴著她的只有他,除了他,仿佛没人关心她的死活。她甚至决要忘了那一向持她严厉的父亲的相貌,也快忘了那段在组织里接受训练的日子。
案亲——该早得知这发生的一切了,他一直没有联络她,是不是已经放弃她这个女儿了?
也对,她不仅没有完成任务,甚至蠢得让自己陷入一桩谋杀害中,父亲怎能忍受他有这样不中用的女儿?怕早已对内部宣布将她自组织中除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