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妈晓得,——妈晓得。」罗太太失声得都讲不出话来了。
「你的女儿,想你想得……」
「妈也——,妈也想你。」
「妈——。」
又是一场讲不出话的哭泣,母女的眼泪顺著脸颊,流向衣衫的前襟,湿了一大片,两双手在一层隔绝中贴著、抓著,掌心的体热透过玻璃,烘得暖暖的,烘出迫切需要的亲情。泪水对著泪水,旧的未干,新的奔涌,视线模糊中,母女的距离近得就像没有那道令人憎恶的玻璃,似乎如儿时寒冷的冬天,躺在母亲的脚边,靠著、偎著,获取浓厚的温暖、甜谐,安静的送走寒瑟的夜晚。
☆☆☆
电铃声长短不一,很零乱,舒云模模糊糊的模到床头上的闹钟,才九点,这么早会是谁?程多伦吗?每回他如果提早来总会先打个电话的,再说他按电铃的习惯,就如他的个性,斯文、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