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拿,他是我的客人。」她提醒我。
我喝著英姐倒给我的茶,「妈妈呢?」
「打牌去了。」马大答。
梅令侠抬起头,「你们家真别致,这挂在门前的绣帐是什么?」
「是家母以前登台时用的,上面绣满‘秋’字,是不是?她艺名粉艳秋。」
「她不过是你的养母。」梅令侠说。
马大礼貌地说:「但在我们心目中,她与生母一样,她真正视我们如己出。」
「那多好。」梅令侠说。
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宜加个惊叹符号:那多好!那么美!真是的!噢唷!怎么会!
似乎雨水露珠都会引起他的快乐,至于他的内心是否快乐,那真是天知道。
他那么为遗产担心,看样子不会快乐到什么地方去。
我拾起老胡师傅放在一边的二胡,用手指弹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