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同时,郑爷的斥责声传进练雪耳内,像是盆冰水淋头而下,惊回了她远飓的神智,然后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在她体内涌现,助她摆脱了全身疼痛不堪的箍束。
练雪半坐起身,撑著身子,缓缓的往后退去,直至整个背都贴上树干为止。
「雪儿,何必这么固执呢?把东西交出来吧。」郑爷走向前,好声好气的劝道。只是脸上在残杀之后余留的凶戾之色,却让他口中的话显得毫无可信之处。
练雪紧咬著唇,一语不发。
「雪儿……」郑爷仍试著诱哄。
练雪松开唇,抬起水眸,恨声道:「你认为我还会乖乖的听你的话吗?郑、伯、伯。」齿间慢吐出的一声一句,宇字含血、含泪。
望著眼前的郑行义,她从小叫到大的「郑伯伯」,练雪心里百味杂陈,不解、惊惧、陌生,以及更多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