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早已经知道蝴蝶是鳞翅目昆虫,七岁的她看得出朴啄蝶与蛱蝶的分别。
母亲让她坐在书房另一头的椅子上,教会她这些。
在晚儿心目中,母亲是庄严的,甚至有点神圣不可侵犯。
她从不搂住女儿坐膝盖。
朦胧间听见父母应酬返来。
母亲轻轻说:「累得很,有时真想退休。」
「退下来之后,不怕成为无用之人?」
「可以有多些时间与晚儿相聚。」
「晚儿已经是大学生了。」父亲打著呵欠。
「时间过得真快。」
「真的,晚儿出生好像只是去年的事。」
「嗳,一点点大,哭声洪亮。」
晚儿听得父母说她,不禁微笑。
片刻他们进房去,室内又恢复寂静。
案母亲象是忘记当中十六年的事了,那段时间有爱玛,父母亲专心工作,因而得到国际上好几个著名奖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