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什么样子?」
「我——,我也说不上来。」程多伦红著脸搓著手心:「你看起来有些——,有些忧郁?像——像——。」
「像什么?」
揉搓的双手,手摆在桌面,程多伦捕捉到一个极满意的形容。
「像夜晚的月光,洒在一个已经没有游客的沙滩上,很孤独,很寂寞,还有些凄凉,但——,很美。」
舒云的身子,陷进椅背,这年轻的男孩,他几乎说出了一个完整的解剖。孤独、寂寞、凄凉,这些无法拯救,无法帮助的悲哀,落在一个将近三十岁的女人身上,而这个女人,她像有自虐狂般的期待一个轻蔑她的男人,舒云突然掉进一个不能忍受的难堪里,一个此生注定永不能脱离,永不能清醒的难堪里。
「你怎么了?是不是——,是不是我说错了话?」
「你没说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