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跟着他,配合着他的脚步走得很慢,一边说道:
“二叔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
老人停在一株衰败而光秃秃的断柳前,凝视良久。
女人不急不躁地等着。
树根已烂,枝条早枯,任凭再厉害的花农也救不回来。
过了一会,老人的声音才沉沉传来,
“人怎么样?”
女人以她惯常的云淡风轻的语气回答:“没伤到皮肉,只是被吓到了。现在在医院里养着,二婶陪着。”
她顿了顿,又问:“您要去看看吗?”
老人转过身来,眉头狠皱,声如洪钟:
“我去看什么!”
女人知道,老爷子的脾气是炸药包,一点就炸,炸起来便是一片焦土。
只看他向前走了几步,像是火气又冒上来了,复骂道:
“混蛋东西,我才懒得管他!”
“真真就是吃喝嫖赌的纨绔子!”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生出这么个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