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上备用衣服,白T黑裤,尺寸准得让她怀疑是不是量过。
回到客厅时,早餐已经摆好:燕麦粥、水煮蛋、一杯无糖豆浆。
她刚要开口抱怨「怎么又是这种监狱食物」,他眼神一扫过来,她下意识就闭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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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到一半,她尝试开口:
「欸,我昨天没睡几个小时欸。你能不能——」
「不能。」
「你连我要说什么都不知道你就——」
「你想说的是:‘可不可以再躺一下’、‘今天可不可以延后’,这种话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五遍了。」
「你不是不行,是不想起来。」
「你从来都不是没办法过日子,是没有人强迫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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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个人哑住。
那瞬间,比被骂还更难受。
她感觉像被剥光,甚至没有被骂的资格。
她低着头,开始狼吞虎嚥地把剩下的燕麦吃光。
沉柏川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写着他手里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