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维持着裹紧被子的姿势,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直到确认他真的走远了,才敢大口地呼吸。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他清冽的气息,混杂着昨夜旖旎而混乱的味道,让宝珠的心一阵阵地抽紧。
半个时辰后门外终于再次响起了脚步声,很轻,带着一丝犹豫。随后是三下克制的敲门声。
“笃、笃、笃。”
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沉逸之站在门口,一个侍女端一个木制的托盘走进来,托盘上放着一套迭得整整齐齐的浅绿色罗裙,旁边还有一碗尚冒着热气的、颜色深褐的汤药。
侍女关上门,走到床边,动作轻缓地掀开宝珠身上那床几乎要将她吞没的锦被。
她帮宝珠穿上衣服就退了出去,宝珠伸手想端起避子药,力气不够,试了几次都没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