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反剪著双手走到门口,站在门槛边,他悠然道:「我知道,先生定觉得此事于你而言有些可怕。可你知道什么更为可怕吗?
「可怕的是,我出生后,皇阿玛嫌我的生母出身低微,将我交由大阿哥胤?的母亲、惠妃那拉氏教养。可怕就是,无论惠妃怎么偏私大阿哥,人前人后我仍要装作与惠妃感情甚亲。
「可怕的是,我的生母良妃去世二周年的祭日,我前去祭奠母亲,我的亲兄弟竟在我命太监呈给皇阿玛的礼盒中放了两只将死的老鹰陷我于不孝、不忠、不臣、不敬之地。
「可怕的是,明明是莫须有的罪名,皇阿玛却在众臣跟前言明自此与我——父子之恩绝矣!
「可怕?生在帝王之家,可怕的事本王经历太多了,这些可怕已经成了日日的生存之道,我又何惧之有?」
他的话说到头了,八爷走出书房,太监跟著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