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开启又关上,白磁碗碟轻放在她古砚旁,百合莲子汤的气味隐隐散逸著,她凝神落笔,不假思索连串写了几个透逸的楷书,倘若慢慢斟酌,上下笔画就对下准了。旁人观之,以为她书写出神入化,其实是适应黑暗后琢磨出的技巧。
「小鹃,我不是说了,睡前我不吃东西的,你把它喝了吧!」完成最后一个字,她搁下笔,「把这纸放一旁晾著,待会收起来。」
毛边纸离开了桌面,她伸个懒腰,挪步到床边,拢拢披肩长发,开始一颗颗解开扣子,脱去绿色短袄,褪去黑色绣花长裙,仅剩白色马甲束脚、短丝袜。
「小鹃,那件藕色长衫和长裤呢?从箱子起出来了吗?」那是她惯穿的睡衣,小鹃为她亲手缝制的。
沉重的木箱盖立即被掀开,轻暖的棉衣从后披挂在她肩上,她两手俐落地伸进袖管,系好衣带,接过等在一旁的长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