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个小伤口,龚柔慕告诉自己。
门外人声响起。
只有昨天的那人会这样叫她名字。
龚柔慕没应声,装作家中没人。
起身拿酒精湿巾擦净伤口,再拿药用胶布缠好。
又把躺着地板上的四五个酒瓶都收好。
透过习惯昏暗的光线,看了一样墙上的暗色浮绘的挂历。今天的日期,被铅笔圈了几圈,今天她真的没空。
不是撒谎。
可门外那个家伙,像一块粘在鞋底的糖,甩不掉。现在出门,肯定会听他一顿啰嗦,无异于主动走进一场冗长的、消耗心神的拉锯战。。
她看了眼默默转动的时钟,可现在不出门的话,门口的公交就又得等三个小时……
摊上了这么个人。
又迟到三个小时,米勒又该骂她了。
龚柔慕在脑中迅速衡量了两种麻烦的危害等级,最终带着一种自暴自弃的决然,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