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真与幻彩扫荡了车厢金属的冰冷。
坐在角落睡觉的闻述被回荡在车厢内的爆炸声吵得头疼,迷糊刚掀了个眼皮,就瞅见前方那个人的优越侧脸。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在孕妇演员被炸开的那一刻,他的身体突然向前扑去。
白鹄冷不丁被一扑,还没回神就倒了地。
后脑勺被人用掌心覆盖着,甚至后背也没有摔疼。
视线望向上空,占据视野的率先是那些色彩,气球向上飞,彩带纷纷扬扬,水晶宝宝和海绵小球弹跳在车厢壁之中,奇妙的混乱。
而一个小熊气球飞走,被遮挡住的视线明亮了,身上那个人的脸也随之露出。
他真的很白,没有一丝血色,像从不回暖永无春天、下了八万年大雪的巍峨雪山,透露着坚韧、冷肃的孤僻。但他眼睛却极为深沉,眸子里不知道装了什么算计人的墨水,黑得瘆人。